喜新厌旧却痴情

[JPSS]信使(4)


(平行世界)这里设定时间有差异,詹姆斯和西弗勒斯即将毕业/虐*



詹姆斯从床上缓缓睁开眼时,手里的空酒瓶掉到瓷实的地面,清脆的碎裂声将恍惚中的詹姆斯拽回现实,他捂着脑袋缓缓坐起,眼睛不自主地瞟向窗前的书桌上,桌角周围簇拥着一个个纸团,詹姆斯不安地环视了一下房间,绞尽脑汁地回想昨晚喝醉后自己做了什么事,脑袋里一片空白,整个人昏昏胀胀的,他干渴地咽咽口水,伸手去够水杯,猛然发现手上的一团墨水渍,想起自己借着酒力发奋地写信的身影,他恨恨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,一些胡言乱语一闪而过。

詹姆斯急忙走下床,将揉成一团的信纸铺平,就着细碎网状的折痕急切地看着依稀可辨的字迹,他记得他写得很着急,每个词的尾笔都上翘着,整个信看起来如同一纸整整齐齐亟待讨伐敌军的战士们,但如果你仔细看,就会觉得他们衣衫褴褛,溃不成军。詹姆斯不记得自己的成稿是怎样的了,于是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审视这些丢弃的废稿,期冀给他一点回忆起概要的灵感。


“我写了‘联谊会’,对,那可把我气坏了,”詹姆斯丢下第一份废稿,抖抖手上其他的信纸,“还有‘给你介绍女孩’,梅林,我真是疯了。”他睁大眼睛,又凑近了些,但眼前这封信可把他所有的想法赤裸裸地披露了出来,他不禁颤抖了双手,同时耳边响起了雷古勒斯的声音。


“大不了就写封信道个歉,大丈夫能屈能伸!”


“你个小兔崽子......”詹姆斯醉醺醺地拉住雷古勒斯,拽到坏里狠狠地揉了揉脑袋,“是个好主意!”


信纸上“香汗”、“哭着求饶”、“绝无下次”之类的字眼让詹姆斯羞耻地难以直视。


“哈哈哈......”雷古勒斯爽朗的笑声飘荡在空荡荡的大厅,接着他小心翼翼地瞟了眼二楼的教室,确认没人听见后强忍笑意说道:“学长,你可真行啊,不是说让你写信道歉的嘛。”


“臭小子,昨晚喝酒的时候不拦着我点!”


“我哪挡得住你,你又不准叫我哥过来,欺负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本来就很过分了好吗?”雷古勒斯不服气地皱了皱鼻,“那你最后道歉了吗?”詹姆斯想起废稿上结尾那句“你是我的。”对着雷古勒斯的脑袋就是一拳,“闭嘴!”“痛!”


威利带回来一封奇怪的信件,看起来是来自平行世界的西弗勒斯写来的,显然这是西弗勒斯的花招,詹姆斯看了眼威利,竟然有点羡慕它能够和西弗勒斯同居半个月。西弗勒斯一声不吭地选择在毕业之际搬到校外住宿,虽说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但总是无缘无故消失,两个人见面时哑口无言,好歹也是最好的朋友,这种变得冷漠的态度让詹姆斯感到无声的背叛和欺骗,这次就更过分了,最可恶的是西里斯明明知道什么却拒绝透露一星半点。

学校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赢得了胜利,庆功宴上詹姆斯还是没能与西弗勒斯好好谈谈,只要一看到他,理智就会淹没在陪伴的满足和喜悦中,他没有发现自己眼里的西弗勒斯是一只关在牢笼里苦苦挣扎的猛兽。控制欲就像寄生植株的种子,在内心的阴暗处萌发,汲取养分的根肆意地扎入里肉,而他早已痛苦到麻木。


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。”



“詹姆斯叫你来的吧?”布莱克兄弟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,尴尬的冷场延续了一段时间,雷古勒斯手边的茶水有些凉了,空气中飘逸的茶香依稀可辨。


“哥,你明明知道......”“知道?我一点也不想知道。詹姆这个臭小子上次就让我去探口风,我可不是他俩的中介,叫他别得寸进尺,”西里斯扶额,西里斯想起斯内普涨的通红的脸,他气得浑身发抖,紧握住手里的魔杖,大拇指紧张地上下捻着。


“他就是这么看待我的?”


西里斯答不上话来,他尴尬地抬着手,做出安抚的手势,斯内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“你冷静冷静,我只是替詹姆传话。”然后他听见斯内普低沉沙哑的声音,“他为什么不自己说?”“因为......”西里斯纠结地抿着嘴,他在斯内普眼里看到了从所未有的怒意,带着莫名的威慑力。他只记得自己对斯内普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到他头上的愤怒,于是他当时气愤地喊道:“他为什么这样还不是因为你!”


“什么?”斯内普疑惑的脸慢慢变成了雷古勒斯,西里斯猛地往后退一步,


“臭小子,吓我一跳!”“还不是哥你说着说着发起呆来。”雷古勒斯摸摸自己的脸,暗暗想道:别以为你更受女生欢迎就有什么了不起的,年轻就是资本,将来怎么样还不一定呢,别瞧不起人!


“你喃喃自语些什么呢!”


“没,没什么!”雷古勒斯心虚地眯着双眼微笑着。“你笑起来怪难看的!”西里斯嫌弃地抖了抖,“不过,你再努力也赶不上我哈哈哈!”


“西里斯.布莱克!”“雷古勒斯.布莱克!”


“西弗,你没事吧?”丽兹急忙扶住西弗勒斯。


“没事,就是有点头晕。”西弗勒斯轻轻摆摆手,重新坐下去,他闭上眼睛想缓一缓,但脑海里还是昨天夜里的梦中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惊恐画面,不禁摸摸自己的心口。



“有詹姆斯的消息了吗?”丽兹有些担心的问道,西弗勒斯皱了皱眉,目光聚焦于手边的信纸,“他的确寄来了信,不过看来他还是不愿意与我和好,满纸胡言乱语,学院名字都写错了,”西弗勒斯想到那只陌生的雪鹄送来这份匪夷所思的道歉信,捏捏鼻梁,叹了口气,“算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西弗勒斯将丽兹送到楼下,依依不舍地亲吻她的额头,丽兹则温柔地环抱住西弗勒斯的腰,麻雀从一棵树上飞到另一棵树上,树叶如同它张开的羽翼在微凉的空气中颤抖了一阵,耳边的心跳声渐渐远了。


詹姆斯远远地看着西弗勒斯伫立在庭院门口。“你过的幸福就好。”他原以为他做得到,“你的选择是对的。”詹姆斯低下头,转身隐匿在树丛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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